欲知其所以然,需解干支纪年之法、此法源远流长,乃华夏先民观察天地运行之智慧结晶、干,指天干,有甲、乙、丙、丁、戊、己、庚、辛、壬、癸,共十位、支,指地支,有子、丑、寅、卯、辰、巳、午、未、申、酉、戌、亥,共十二位、地支与十二生肖一一对应,子为鼠,丑为牛,寅为虎,余者类推、天干与地支依次相配,自甲子始,至癸亥终,恰成六十之数,一甲子循环往复,构成了中华民族独有的时间坐标。
推算公元449年之干支,有一简法、以公元纪年减三,其所得之数的个位数,对应天干之序;将此数除以十二,其所得之余数,则对应地支之序。
449年为例:
449减3,得446。
此数个位为6,天干序第六位者为己。
再以446除以12,商37,余数为2、地支序第二位者为丑。

天干之己与地支之丑相合,故公元449年为己丑年、地支丑对应生肖牛,故此年出生之人,生肖属牛。
己丑牛年,其性如何?天干己五行属土,为阴土,有田园、平原之象,性情温和、包容、重信、地支丑五行亦属土,为阴湿之土,内藏金水,有金库之称,其象为牛,性情坚韧、勤勉、执着、己土与丑土相遇,土气厚重,可谓敦厚载物、生于此年之人,多半脚踏实地,不尚浮夸,有极强的忍耐力和责任心、他们如同田间耕牛,默默劳作,不问收获,但求耕耘、其内心坚定,一旦认准目标,便会一往无前,纵有万般险阻,亦难令其动摇、然土气过重,亦有固执己见、不善变通之虞,有时会因过于坚持原则而显得沉闷。
将目光投向公元449年的历史长卷,彼时中华大地正处于南北朝对峙之格局、这一年,于历史长河中虽非惊涛骇浪之年,却亦是暗流涌动,承前启后之关键节点。
在北方,是鲜卑族拓跋氏建立的北魏王朝,在位的皇帝是雄才大略的太武帝拓跋焘、449年,正值其统治的太平真君十年、此时的北魏,国力鼎盛,兵锋正锐、拓跋焘一生戎马,致力于统一北方、就在此前数年,他已相继扫灭夏、北燕、北凉等割据政权,基本结束了北方五胡十六国以来的混乱局面、449年,他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应对北方草原上的强大对手——柔然、这一年,北魏对柔然发动了大规模的军事征讨,拓跋焘亲率大军深入漠北,虽未取得决定性胜利,但沉重打击了柔然的嚣张气焰,巩固了北魏的北疆、这种坚韧不拔、步步为营的扩张态势,恰如己丑牛年所蕴含的沉稳、坚毅与强大的力量、北魏王朝就如一头巨牛,正以其厚重的力量,一寸寸地犁开乱世的坚土。
而在长江以南,则是刘裕建立的刘宋王朝,在位者是宋文帝刘义隆、此时期,南方社会相对安定,经济文化繁荣,史称元嘉之治、宋文帝励精图治,劝课农桑,轻徭薄赋,使得江南地区出现了多年未有的太平景象、这份平静之下,并非全无隐忧、刘宋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、士族与寒门的矛盾已在悄然滋长、面对北魏咄咄逼人的态势,宋文帝亦怀有封狼居胥的北伐壮志、449年,虽然南北之间没有爆发大规模的全面战争,但边境的军事对峙与小规模冲突时有发生、刘宋的元嘉之治,正是依赖于农业的稳定发展,这与牛所象征的耕耘与富庶息息相关、南方政权如同一位勤恳的农人,守护着自己的一方沃土,在相对安逸中积蓄力量,同时也警惕地注视着北方那头充满力量的猛牛。
公元449年这个己丑牛年,恰如其分地映照了那个时代的特质:北方以牛之力与韧,开疆拓土,气势磅礴;南方则以牛之耕与稳,固本培元,休养生息、南北双方都在以各自的方式,展现着属牛的坚韧与执着,共同塑造了这段波澜壮阔的历史。
历史长河,周而复始、每隔六十载,己丑便会再度降临、上一个己丑年为公元389年,下一个则是公元509年、时光荏苒,千年之后,譬如1949年,亦是己丑牛年,那是一个天翻地覆、开创新局之年,中华民族的命运由此翻开了崭新的一页、每一个己丑年,都承载着其独特的时代印记,但其背后所蕴含的坚韧、勤勉、沉稳的牛之精神,却贯穿古今,始终未变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