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寻公元750年,大唐天宝九载,其岁次为何,答案直指十二生肖中的猛虎、这一年,在干支纪年中为庚寅年、天干为庚,五行属金;地支为寅,对应生肖虎、750年出生之人,生肖属虎,且是带着锐利与决断之气的金虎。
推算生肖的法门,颇为简明、可将公元年份减去一个常数3,再除以12,所得余数便对应着生肖的顺序、以750年为例:(750 - 3) ÷ 12 = 62,余数为3、在十二生肖(子鼠、丑牛、寅虎、卯兔……)的序列中,排在第三位的正是寅虎、这个方法让我们能精确回溯历史长河中任意一年的生肖归属、需要留意的是,生肖的更替并非始于公历元旦,而是以农历正月初一为界、故而,在750年春节之前出生的,仍应归于前一年,即甲午马年。
庚寅虎年,其意蕴深长、虎,百兽之王,象征着威权、勇气与力量、在唐人的观念中,虎不仅是山林中的猛兽,更是辟邪禳灾的祥瑞图腾、军队的骁勇将士被称为虎将,调兵的信物是虎符、庚金属阳,其性刚健,主杀伐与变革、金虎相合,更添了一份不容置疑的权威与一往无前的气势、这一年的年格,仿佛预示着一种潜藏于平静之下的巨大能量,一种即将爆发的、足以改变格局的力量。
将目光投向天宝九载的历史画卷,我们看到的是一幅矛盾而华丽的景象、此时的唐王朝,正处于其最为辉煌的顶点,史称开元盛世的余晖尚未散尽、皇帝是已在位近四十年的唐玄宗李隆基,他曾是英明神武的君主,缔造了帝国的黄金时代、都城长安,是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国际都会,万国来朝,商旅不绝、诗坛上,李白正当盛年,斗酒诗百篇;杜甫也已崭露头角,正用笔墨记录着这个时代的繁华与隐忧、从表面看,这是一个歌舞升平、文化昌盛的太平之年。

在这片繁荣的锦绣之下,危机已如藤蔓般悄然蔓延、天宝九载,朝堂之上,口蜜腹剑的宰相李林甫仍大权在握,他嫉贤妒能,排斥异己,朝政日益败坏、与此杨贵妃的堂兄杨国忠开始崛起,与李林甫展开了激烈的权力斗争,朝廷内部的倾轧愈演愈烈、唐玄宗本人,则沉湎于与杨贵妃的爱情以及宫廷的享乐之中,对国事的洞察力与处理能力大不如前。
更致命的威胁来自于边疆、节度使制度的膨胀,使得地方将领手握军政大权,成为尾大不掉之势、其中,身兼平卢、范阳、河东三镇节度使的胡人将领安禄山,正以惊人的速度扩张自己的势力、在这一年,他深得玄宗的宠信,甚至被收为杨贵妃的养子,频繁出入宫廷,窥探着帝国的虚实、他麾下的军队骁勇善战,装备精良,已然成为一股足以挑战中央的强大力量、整个帝国,就像一只外表华美但内部已被蛀空的巨鼎,看似稳固,实则摇摇欲坠。
750年,这庚寅虎年,恰如其分地映照了那个时代的双重面貌、它既有盛唐气象的虎虎生威,那种睥睨天下的自信与活力;又潜藏着权力斗争与军事割据的猛虎之危、朝堂上的李林甫与杨国忠是两只争夺领地的猛虎,而远在东北的安禄山,则是一只更为饥饿、更为凶猛的卧虎,正悄悄磨砺爪牙,等待着扑向猎物的最佳时机、这只金虎的锐利之气,不是体现在开疆拓土的功业上,而是体现在内部矛盾的尖锐化与一场巨大风暴的孕育之中。
在唐代社会,生肖文化已深度融入民众生活、从出土的唐三彩生肖俑可以看出,人们会将十二生肖的形象置于墓中,作为守护逝者灵魂的仪仗、在日常生活中,人们也会根据生肖来推算运势、婚配嫁娶、对于生活在750年的人们而言,他们或许会觉得这一虎年充满了机遇与挑战,但恐怕无人能预料到,仅仅五年之后,一场名为安史之乱的滔天巨浪,就将彻底撕碎这盛世的幻梦,将大唐王朝拖入长久的战乱与衰败。
回望750年,这个属于金虎的年份,它在历史的坐标上,是一个关键的节点、它是盛世的尾声,也是乱世的前奏、繁华与危机交织,颂歌与挽歌同奏、这只猛虎,以一种不动声色的姿态,蹲踞于大唐命运的转折点上,它的咆哮,将在五年后震撼整个东方世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