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探究民国戊寅年之生肖,当先明晰其纪年之法、中华文化以天干地支相配,六十一甲子循环往复,以纪年岁、天干有十,曰甲、乙、丙、丁、戊、己、庚、辛、壬、癸;地支有十二,曰子、丑、寅、卯、辰、巳、午、未、申、酉、戌、亥、十二地支各配一兽,此即生肖之由来、寅,所配之兽为虎、故而,凡逢寅年,皆为虎年。
戊寅年,天干为戊,地支为寅、既为寅年,其生肖属虎,此为定论、然仅言其为虎,未免过于简略、戊寅之虎,与甲寅、丙寅、庚寅、壬寅之虎,其内涵与气象皆有不同、此中玄机,藏于五行之说。
天干戊,五行属土,其性为阳,故称阳土、地支寅,其兽为虎,五行属木,其性亦为阳,故称阳木、戊寅年,便是阳土与阳木相合之年、土在上,木在下、土者,敦厚广博,承载万物;木者,生发条达,充满活力、戊土之虎,如立于山岗之上的猛虎,既有虎之威猛、果敢、权威,又兼具土之稳重、诚信与坚韧、其势沉雄,其志高远,不似寻常林中之虎那般飘忽不定。
民国纪元始于公历一九一二年,岁次壬子、循此推算,民国戊寅年,即公历一九三八年、此一年,于中华民族而言,是刻骨铭心、血火交织的一年、时值抗战烽火连天,国之大都南京已于前一年(丁丑年)沦陷、一九三八年的神州大地,恰如一头被激怒的猛虎,虽身负重伤,却在家园故土之上,与强敌进行着殊死搏斗。

观一九三八年之国事,亦处处可见戊寅之象、当年春,台儿庄大捷,振奋全国人心、此一役,我方将士以血肉之躯,凭坚守不退之志,予骄横之敌以重创,正是戊土之坚韧与寅虎之勇猛的绝佳写照、将士们固守阵地,如大地之沉稳;发起反击,如猛虎之下山、此胜非偶然,乃是民族精神于危难之际的迸发。
戊寅之年,亦非一帆风顺、土木相克,其内在亦存紧张与冲突、一九三八年,战事进入白热化,武汉会战爆发,规模之大,伤亡之惨,史所罕见、为阻敌军西进,亦有花园口决堤之举,虽暂时迟滞了敌锋,却也造成了千里泽国、生灵涂炭的悲剧、这恰如虎之暴烈与土之崩塌,其破坏力惊人,后果沉痛、国都西迁重庆,以西南山地为屏障,继续抵抗,这又何尝不是土之坚守,以大地为根基,图谋长久之策。
故而,回望民国戊寅年,言其为虎年,实为贴切、那是一头国土之虎,一头在自己的疆域上奋起反抗、保家卫国的猛虎、它充满悲壮,满怀坚毅、这一年的历史,充满了虎的阳刚、威猛、不屈不挠,也交织着土的厚重、承载与牺牲。
于命理学而言,戊寅年生人,其命格亦殊、纳音五行为城头土、何为城头土?乃是守护城池之土,坚固厚实,用以抵御外敌,护卫家国、此土非田间之沃土,非路旁之尘土,而是经过夯实、筑造,被赋予了守护使命的壁垒、生于此年之人,多有心胸开阔、自信独立之气魄、他们为人诚信,言出必行,有强烈的责任感与领导力、如同城墙一般,外表坚毅,内心却也需要支撑与信赖、他们是天生的保护者,愿意为亲朋、为集体承担风雨、其性格中亦有虎之刚愎自用,有时过于固执,不易听取他人意见,需历经世事磨砺,方能将这份坚毅化为成就事业的基石。
综览戊寅之虎,其形象立体而深刻、它不仅是十二生肖中的一个符号,更在特定的历史年份里,与家国命运紧密相连、它是一九三八年的时代怒吼,是中华民族在危亡之际不屈的脊梁、当我们谈论民国戊寅年是什么生肖时,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一只猛虎,更是一座于战火中屹立不倒的城墙,一段用鲜血与坚韧书写的历史、从天干地支的五行生克,到纳音城头土的深刻寓意,再到真实历史的悲壮印证,戊寅虎年的形象,早已超越了单纯的动物属相,化为一种文化与精神的象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