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究唐朝历史,公元768年,岁次为何,生肖属谁?欲解此问,不可简单以十二生肖轮替而论,须深入中国古老的干支纪年法,方能追本溯源,得其真貌。
干支纪年与生肖之谜
中国的纪年,核心在于天干与地支的结合、天干有十,曰:甲、乙、丙、丁、戊、己、庚、辛、壬、癸、地支有十二,曰:子、丑、寅、卯、辰、巳、午、未、申、酉、戌、亥、这十二地支,恰与十二生肖一一对应:子鼠、丑牛、寅虎、卯兔、辰龙、巳蛇、午马、未羊、申猴、酉鸡、戌狗、亥猪。
天干与地支依次相配,自甲子始,至癸亥终,构成一个六十年的循环,世称六十甲子或一花甲、历史长河中的每一年,都有其独特的干支名号、要知道768年的生肖,实则是要找出这一年的干支。
推算之法:戊申猴年
推算古代年份的干支,有公可循、我们以一个已知的年份为基准,例如公元4年为甲子年、计算一个年份的干支序号,公式为:(年份 - 3) ÷ 60,所得余数即为该年在六十甲子中的位置、若余数为0,则视为60。
将公元768年带入此法:
(768 - 3) ÷ 60 = 765 ÷ 60 = 12,余45。
余数为45、现在,我们需要在六十甲子序列中找到第45位、甲子为第1位,乙丑为第2位,以此类推、第45位,正是戊申。
戊为天干,五行属土、申为地支,对应的生肖正是猴。
故而,唐朝公元768年,在干支纪年法中,为戊申年,其生肖为猴,具体而言,是土猴之年、这一年的新生儿,他们的属相便是机敏灵巧的申猴。
大历三年:风雨飘摇中的大唐

仅仅知道768年是猴年,未免有些单薄、让我们将这戊申猴年放回它所属的时代坐标——唐代宗李豫的大历三年。
此时的大唐,早已不是开元盛世时的景象、持续八年之久的安史之乱(755-763年)虽已尘埃落定,但其留下的创伤深可见骨、帝国的荣光褪去,中央权威式微,藩镇割据的祸根已然埋下、大历三年的唐朝,正处于一个试图重建秩序,却又无力回天的微妙时期。
在这一年,皇帝唐代宗李豫,正为帝国的财政焦头烂额、连年战乱导致国库空虚,藩镇节度使拥兵自重,不听号令,赋税也难以收归中央、为了维持运转,朝廷不得不依赖盐铁专卖等政策,百姓的负担并未因战争的结束而减轻。
社会层面,曾经路不拾遗,夜不闭户的繁华安定已成追忆、地方上,兵祸之后的凋敝景象随处可见,流民失所,田园荒芜、大历年间的诗人笔下,常常流露出对时局的忧虑与对民生疾苦的同情。
诗圣杜甫的戊申年
谈及这个时代,有一个人的身影无法绕开,他就是诗圣杜甫、公元768年,也就是大历三年,对于杜甫而言,是他漂泊生涯中极为重要的一个年份。
这一年,杜甫离开了生活了两年的夔州(今重庆奉节),乘舟出三峡,计划取道江陵、岳阳,最终返回北方故里、命运多舛,他的归乡之路异常坎坷、途径岳阳时,他登上了著名的岳阳楼,写下了千古名篇《登岳阳楼》:昔闻洞庭水,今上岳阳楼、吴楚东南坼,乾坤日夜浮、诗句中既有洞庭湖的浩瀚壮阔,也饱含着诗人自身漂泊不定、家国离乱的深沉感慨。
可以说,768戊申猴年,见证了杜甫生命最后一段旅程的开启、他的诗歌,如同一面镜子,映照出大历年间唐朝社会的真实面貌、透过他的笔触,我们感受到的不仅仅是一个生肖年份,更是一个时代的体温与脉搏、一个属猴的年份,其灵动机敏的特性,似乎与杜甫晚年思想的深邃、笔法的圆融形成了某种奇特的映照。
戊申土猴的文化意涵
回到生肖本身、戊申猴年,因天干戊属土,故称土猴、在五行学说中,土代表着信实、稳重与承载、这赋予了戊申年出生的人一种特殊的性格组合:既有猴的聪慧、灵动与好奇心,又兼具土的踏实、勤勉与责任感、他们通常独立自主,有远大理想,且具备付诸实践的毅力。
将此意涵置于大历三年的历史背景下,别有一番滋味、那个时代,正需要人们在动荡之后,以踏实的精神重建家园;也需要以聪慧的头脑,去适应和应对复杂多变的社会格局、或许,生于768戊申猴年的人们,其天性中便带着一份与那个时代相契合的坚韧与智慧。
从遥远的唐朝大历三年,到后来的1368年(明朝建立)、1968年,历史的车轮每六十年便会转回一个戊申猴年、每一个甲子轮回,都承载着不同的时代故事,但戊申这个干支符号,以及猴这个生肖图腾,如同一条无形的文化纽带,将这些相隔遥远的年份联系在了一起,供后人品读与回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