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论及皮肤之物理厚薄,与颜色之深浅,并无必然关连、人之皮层,由表皮、真皮、皮下组织构成,其厚度乃由遗传、年龄、部位及胶原蛋白多寡所定,非黑色素寡众能一言蔽之、肤白者,黑色素细胞不甚活跃,抵御日光紫外之能稍弱,若长期日晒,更易显露光老化之痕,或使真皮层变薄、然此为后天养护与环境之果,非先天“白”与“薄”划等号之证。
相学之论,与此径庭、其所言之“薄”,非指皮层之物理尺度,乃指气度、心性与命运之征兆,即俗语所云“面皮薄”。
何为“面皮薄”之相?此非赞誉之词、面皮薄者,常指心性敏感,自尊心过强,易受外界言语所伤,凡事思虑过甚,难承重压与挫败、此类男性,或因小事耿耿于怀,或因一句无心之言而起波澜,处事常有“放不下”之态、其气量与格局,往往受限于此种纤细敏感之心性、于事业,或有才华,却难当大任,惧怕非议与挑战;于人际,则易生隔阂,难有豁达交心之友、此为相学中“薄”之本意,关乎精神而非物质。
再观“肤白”于男相中之义、古时,肤色白皙之男子,多为书生、官宦子弟,或是不必终日劳作于田亩烈日之下者、故而,肤白常与“文”、“贵”相连、此相者,多聪慧好学,气质儒雅,行事讲究章法与体面,少有草莽之气、其人多倾向于脑力营生,善谋划,工心计,不喜体力之争、从心性上看,此种环境成长之人,未经风霜,少历磨难,其心性自然较少粗粝坚韧之质,多几分文弱与细腻。
由此观之,“肤-白”与“面皮薄”便产生了微妙的关联、并非说皮肤白皙的男子,其心性必定敏感脆弱、而是说,传统意义上造就“肤白”的生活环境与成长轨迹,恰恰容易滋养出“面皮薄”的性格特质、一个养尊处优、无需为生计奔波的文弱书生,其承受非议与困苦的能力,自然难与一位饱经风霜、面色黧黑的将领或农夫相提并论、这是一种基于社会经验与环境塑造的逻辑推演,而非简单的“肤白=面皮薄”的等式。

然相不独论,此为观相之要诀、断不可因一色而定全局、男子之相,重在“骨”与“神”、骨相,乃一身之支架,定格局之高下;神,乃双目之光华,显精神之强弱。
若一男子肤色虽白,但眉骨高耸,颧骨饱满,下颌方正有力,此为骨相撑起气局、其人虽可能外表文雅,内里却有主见,有担当,行事有决断力,非“面皮薄”之辈、其“白”,只显其贵气与智谋,而不损其刚毅。
若一男子肤色白皙,配以眼神坚定有力,黑白分明,神光内敛而不露,此为“神足”之相、眼神是心性最直接的窗口,神足者,内心强大,意志坚定,纵使遭遇困厄,亦能寻机而起,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、这样的男子,纵是外表如玉,其心亦如磐石,何来“面皮薄”之说?
反之,若一男子肤色黝黑,看似孔武有力,然眼神闪烁,眉骨低陷,鼻梁羸弱,则其色之“厚”,仅为表象、其内心或怯懦,或无主见,遇事退缩,反倒更显“面皮薄”之内在、此所谓“色厉内荏”之相。
故而,论及男子面相,“皮肤白”仅为一个参考之讯息,提示了其人可能的成长背景与先天气质偏向于“文”,而非“武”、至于其心性是否坚韧,格局是否宏大,是否当得起“面皮厚”,能承事、能担责,则需详观其眉、眼、鼻、颧、颌,乃至整体骨架与气势。
譬如,肤白而鼻梁高挺者,主见强,有财运与事业心;肤白而双目藏神者,城府深,能成大事;肤白而唇厚棱角分明者,言语有信,待人忠厚、这些组合,皆可破除“肤白则文弱”的刻板印象、一个人的气度,是其筋骨、精神、气血的综合体现,绝非一层皮肤之颜色所能完全概括、观人识相,正是在这纷繁复杂的组合中,探寻其本质之气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