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常听人问起,仿佛一个古老的谜题:道德沦丧的年份,究竟是什么生肖?
这个问题本身,就带着一种深刻的时代烙印、当人们感到周遭的准则变得模糊,旧有的信念受到冲击,便会不自觉地向玄学与命运寻求一个简单的答案,一个可以被归咎的对象、将复杂的社会现象归结于十二生肖中的某一个,似乎能为内心的不安找到一个暂时的出口。
若我们翻开历史的长卷,便会发现这种追问是徒劳的、十二生肖,作为干支纪年法的一部分,是时间的符号,是文化的载体,却从来不是道德的审判官、将道德沦丧这样沉重的人类行为标签,贴在一个无辜的动物属相上,本身就是一种思维上的懒惰,一种对责任的逃避。
不妨让我们细数一番、属鼠的年份,可以是开天辟地、机敏求存的创世之年,也可能伴随着阴谋与诡计、属牛的年份,可以是脚踏实地、勤恳耕耘的建设之时,也可能固步自封、陷入僵化、龙年,可以是飞龙在天、气象万千的盛世,也可能是狂风骤雨、动荡不安的乱局、虎年,既有王者之风、开疆拓土的豪情,亦不乏暴虐与纷争、历史上任何一个生肖轮值的年份,都曾见证过人性的光辉与丑恶,都曾上演过道义长存与礼崩乐坏的剧目。
将某个生肖与道德沦丧绑定,是毫无根据的、甲午马年,我们记住了那段屈辱的历史,但难道马本身有罪吗?庚子鼠年,我们经历了巨大的考验,但鼠又何其无辜?历史的进程,社会的风气,人心的向背,其背后是无数复杂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因素交织作用的结果,是无数个体选择汇聚而成的洪流、试图用一个生肖来概括,无异于刻舟求剑。
那么,人们为何执着于探寻道德沦丧年份是什么生肖?这背后反映的,或许是一种深沉的焦虑、当个体在时代浪潮中感到无力,当传统的价值观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,人们渴望找到一个超越个体力量的解释、生肖,这个根植于我们文化血脉的古老符号,便成了最便捷的投射对象、它像一个代码,人们试图用它来破译混乱的现实,为不可控的未来寻找一丝确定性。
与其去问哪个生肖代表了道德沦丧,不如反思,我们所认为的道德沦丧究竟指向什么。

它或许是言而无信之风、当承诺变得廉价,契约精神被肆意践踏,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基石便会动摇、这与猪的憨厚或猴的机灵毫无关系,它源于人心对规则的漠视。
它或许是贪得无厌之相、当欲望的闸门洞开,不择手段地追逐利益成为主流,社会的公平与正义便会受到侵蚀、这并非虎的勇猛或兔的温顺所能决定,它来自于价值观的扭曲。
它或许是指鹿为马之兆、当真理与谬误的界限被刻意混淆,当清醒的声音被淹没在喧嚣的聒噪中,整个社会的认知体系都会陷入混乱、这与龙的尊贵或蛇的神秘无涉,它根植于对事实的背叛。
它或许是麻木不仁之心、当人们对身边的不公与苦难视而不见,当同情心与同理心变得稀缺,人性的温度便会冷却、这并非犬的忠诚或鸡的勤奋所能左右,它来自于精神世界的荒芜。
如果真要为道德沦scss寻找一个生肖,那么这个生肖不在十二地支的循环里,而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、它不是一个固定的年份,而是一种流动的状态、当一个社会中,多数人选择自私、短视、背信弃义时,无论那年属马还是属羊,都是道德沦丧之年、反之,当多数人选择善良、诚信、坚守正道时,即便身处逆境,那一年也闪耀着人性的光芒。
追问道德沦丧年份是什么生肖这个问题,得到的答案永远是镜花水月、真正需要我们审视的,不是天干地支的排列组合,而是我们所处的环境,以及我们自身的行为准则。
生肖纪年,周而复始,它提醒我们时间的流转与万物的更替、每一个新年,都提供了一个反思与重塑的契机、与其将希望或失望寄托于一个虚无缥缈的生肖符号,不如将目光收回自身、我们是否守住了内心的道德圭臬?我们是否在日常言行中践行了正直与善良?
时代的风气,由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共同塑造、与其忧心忡忡地预测哪个生肖年份会带来沉沦,不如从此刻做起,在自己的岗位上,在自己的生活中,做一个清醒而有担当的人、我们无法选择自己出生在哪一个生肖年份,但我们完全可以选择自己成为一个怎样的人、而我们自身的选择,才是决定时代风貌的真正生肖。
